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面板會不會騙人?”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
不然還能怎么辦?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
持續不斷的老婆、
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糾纏不清是無意義的,他只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形成一個煩人又愚蠢的邏輯閉環,一點也聽不進別人的話。
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更近、更近。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尸體會在白天活動,說明尸體不見了、不在停尸房中。
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但三個人一起被追,和一個人單獨被追比起來,卻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
現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
“……真的假的?”一步一步。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
又是一聲。這么夸張?
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背后,是嗜殺的惡鬼。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