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足夠讓6號像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一刀一個!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玩家們:???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又給秦非發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可千萬別讓在教堂里幫他拖延時間的蕭霄他們太難辦了才是。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真的是巧合嗎?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大多數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
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
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我……忘記了。”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
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走到了駕駛位旁。
撒旦道。
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鬼火:……
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
“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而秦大佬用“他還要繼續在告解廳騙人”的理由留了下來,卻在那兩人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轉頭走進神父的隔間。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
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跟著他死得更快啊!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而他們還要繼續在新手區掙扎,起碼再經歷三四場直播,才能走向和他相同的層次。
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
作者感言
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