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道。后果可想而知。

哦，他就知道！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秦非剛才跑進來時，順手便甩上了身后的門。

這……“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

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這么有風度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

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

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沒事。”

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

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

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當然是有的。“快跑啊！！！”

高階靈體嘆了口氣。看老人現在的年紀，怎么也該是5、60年前才對。

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果然。得到自己預想的答案，秦非若有所思地垂眸。“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

秦非點頭。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我問你晚上吃什么？”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彈幕無法直接交流副本劇情以及其他玩家的個人信息，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

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啊！！啊——”

看來，華奇偉十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漸漸的。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