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四角游戲,徐陽舒當(dāng)然也是聽說過的。——就跟他們現(xiàn)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
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wěn),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shù)一樣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
蕭霄眼前天旋地轉(zhuǎn)。
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一定出了什么問題。
“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唔。”秦非點了點頭。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是硬的,很正常。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yīng)要比10號快得多。
所以系統(tǒng)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cè)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系統(tǒng)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jīng)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xiàn)在,也可能已經(jīng)徹底把他忘了吧。
“其實, 我已經(jīng)有了一點想法。”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fù)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dāng)。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秦非適時地調(diào)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他的聲音輕了下去。可現(xiàn)在,當(dāng)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些回想不起來了。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秦非見狀,微微垂眸。……這也太難了。
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xiàn)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說完,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表里世界翻轉(zhuǎn)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妥了!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當(dāng)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沒幾個人搭理他。
規(guī)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
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jié)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
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真糟糕。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qū)內(nèi)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當(dāng)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xiàn)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
“緊急通知——”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shù)”。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tài)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作者感言
他操縱著自己身上唯一能動的脖子,扭頭向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