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彌羊眼中,秦非是個運氣不錯、又善于劍走偏鋒的玩家。A區的建筑全是獨棟別墅,每棟別墅都配有花園,并且私密性極好。
狐貍有點明白了:“斗獸棋的規則,是大動物可以吃小動物。”秦非輕輕轉動著無名指上的黑晶戒,不知何時,這似乎已經成了他思考時的習慣。
地板上,白色線條畫著大家已經很眼熟的鬼臉圖案, 一旁散落著未燃盡的蠟燭與香灰。
他不去告訴他們刁明的事,彌羊也沒想起來要說,剩下岑叁鴉和丁立幾個更不會主動去和黎明小隊搭話。在豬人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秦非一把揪住彌羊的后衣領,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距離兩人最近的那扇金色的門。“還有咱們家的門牌。本來應該是404,也被你改成了444。”
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匕首,在尸體的手背上劃了一刀。污染源在封印之海交給秦非的那枚戒指,現在依舊待在他的手上。總之,亂七八糟而十分富有生活氣息,和他們現在身處的樓道簡直像是全然不同的兩片天地。
他升級了?假如造成這一切的不是秦非,而是其他什么人,谷梁捫心自問,他絕不可能對對方心無芥蒂。不見絲毫小動作。
獾的其中一名隊友踩著書桌邊緣,伸手將通風井口打開,玩家們一個接一個, 動作極快地爬到了通風井內。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那還播個屁呀!
秦非輕輕念出封皮上的字。傻子才會這么干吧?
可米老鼠頭套的男人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瓦倫老頭生了會兒悶氣,還是從后面拖出一只木頭小凳子,丟在秦非面前:“諾!”這是他預備好的,用來說服爸爸媽媽的第二種方法。啪嗒一聲。
他轉身向后,直面秦非與彌羊。
藏法實在刁鉆。
直播大廳中迸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江同受了點輕傷, 但運氣還算不錯, 在包圍圈徹底形成前成功跑到了別的地方。
彌羊圍觀了半晌,壓低聲音嘖嘖感嘆:“他們也夠不走運的,瓦倫老頭的射擊攤,這是娛樂中心里出了名的騙局。”但這也是很合理的事。
定睛一看,竟然是枚外圓內方的銅幣。
他看看秦非,又看看尸體,眼珠子都快掉到雪地上了。船艙里的玩家瞬間安靜下來,幾百雙眼睛齊齊看向同一個方向。
岑叁鴉身體雖虛,可好歹有丁立他們架著一起走,彌羊雖然看岑叁鴉不順眼,但在風暴最大的時候,甚至于尊降貴地背著他走了一段。他已經為自己做了許久心理準備,可是心臟仍舊砰砰直跳。
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
秦非點了點頭。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都遍布著密密麻麻的裂口,看起來像是用刀割出來的。一眼看過去只有十六七歲。
“……謝謝。”
膽子實在太大,這絕對不會是什么普通人。叮叮咚咚的系統提示在耳畔接連響個不停。
圓形傷口有拇指大小,像是用錐子扎出來的,傷口很淺,可每處破損都缺失了一小塊皮肉。秦非在扔下祭壇后的第一時間就放緩了步速。
其實他們只打算在密林最表層轉悠一下,給雇傭協議一個交代。能夠壓制住對方的概率,起碼在六成。
……
心臟傳來一股熟悉的悸動,仿佛同樣的場景,他也曾經在某處看到過。忠實的狗腿陶征忍不住發問。他終于又轉過身來。
烏紫色手掌上的指甲瞬息之間化作利刃,長而尖利的穿透了雪怪的頭顱。
蝴蝶皺起眉頭。然后就貓著腰,在后廚四處翻找起來。
右邊僵尸還算有點戰斗力,否則當初也不能將幾個玩家追得滿屋亂竄。
懸在天空中的社區平面圖顯得異常刺眼,上面的紅色小光點不斷發生著位移。比起被抽耳刮子,他還是覺得被踹屁股更有尊嚴一些!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船工感到一股極其尖銳的刺痛從后脖頸處傳來。
直播間里的觀眾直到此時依舊不明就里。可他沒想到的是,丁立三人聽完后,竟全都只沉默地看著他。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聽到這句話,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然后自然而然就會聯想到,系統播報里的死亡玩家。”
作者感言
秦非輕輕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