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是鬼魂?幽靈?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這家伙負責的業(yè)務(wù)范圍還真夠廣的。
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yīng)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shù),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
他只好趕緊跟上。
他的視線時不時便會落在秦非身上,秦非問他話時基本每三四句也都能有一句應(yīng)答,頭頂小括號中的字也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變成了(導游不喜歡你)。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王明明的爸爸已經(jīng)邁動著僵硬的步伐,從一旁拿來了掃帚和簸箕。
?哨子?
大家的核心關(guān)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guān)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什么變態(tài)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整體空間呈十字架形,裸露在外的棱線飛肋骨造型輕盈又美觀。林業(yè)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fā),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這么恐怖嗎?”
——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蕭霄:?醫(yī)生道:“凌晨以后。”
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他的聲音輕了下去。什么……
“再然后,我發(fā)現(xiàn)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孫守義與程松望向談永幾人的眼神明晃晃地寫出了不滿。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那個在里世界里突然有了名字的24號圣嬰,擁有著漂亮的灰色瞳孔的男孩。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
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鬼女曾經(jīng)說過,《馭尸術(shù)》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yè)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zhuǎn)頭。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走廊左側(cè),那些被關(guān)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xiàn)。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
作者感言
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