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
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
“……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秦非:“……”
此刻場面十分詭異。“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媽呀,是個狼人。”“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
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
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有靈體望著正在和炒肝店老板娘閑聊的秦非,高聲贊嘆道。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
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這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這里是休息區。”
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
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這樣竟然都行??“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秦非眸中微閃。
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
“啪嗒!”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
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
作者感言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