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蕭霄一愣：“去哪兒？”“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滴答。”

一顆顆眼球。

“問題不大！不管男人女人，你永遠是我的夢中情人！！”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

蕭霄心驚肉跳。“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導游神色呆滯。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

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他說。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

“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

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秦非笑了笑。秦非：“……”

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

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