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多么無趣的走向!
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
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但是。”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
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所以秦非拔腿就跑。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噠。”
只有鎮壓。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啊——!!”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
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臥槽!!!!!”
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
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
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
工作,工作!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現實世界中掌握的驅邪之法。
秦非眉心緊鎖。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
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答案顯而易見,最快的方法,肯定是去問司機,沒有人會比司機更清楚車要往哪兒開。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蕭霄:“……”
作者感言
是黛拉修女,她正推開門向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