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
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
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
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
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
……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
秦非皺起眉頭。
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他打開彈幕界面,想要從觀眾的反應中尋求一點安慰,卻被滿屏“哈哈哈哈哈哈”徹底打入了抑郁的深淵。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作者感言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