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啊——!!!”瞬間,毛骨悚然。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
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雖然沒有足量的樣本作為事實依據,但,秦非覺得,這番猜測與真相應該所差無幾。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
鏡中無人應答。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秦非見狀心下稍定。
“完蛋了,完蛋了。”
真是有夠討厭!!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而他們還要繼續在新手區掙扎,起碼再經歷三四場直播,才能走向和他相同的層次。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tmd真的好恐怖。
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總會有人沉不住。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
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無人應答。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作者感言
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