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門應聲而開。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唯一能夠導致死亡結局出現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
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在心中認定: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前方,那不斷輾轉重復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你又來了,我的朋友。”這究竟是為什么?
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秦非:“……”“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
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
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在規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死去多時的鬼嬰:好感度40%(鬼嬰十分喜歡你!繼續保持這段友誼吧,或許,它會主動為你提供一些線索)】
然而——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他依舊蒼老而佝僂,頂著滿頭白發,皮膚遍布褶皺。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咸中帶鮮,口感醇厚。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
也沒有遇見6號。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
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
“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
作者感言
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