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蕭霄無語了。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怎么回事?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神父:“……”這場副本玩家這么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陣營的區分。
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社區內禁止隨意翻墻!”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那是蕭霄的聲音。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
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假如那計劃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會因此而去做一些諸如“擾亂12號的行動”這類卑鄙的事。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
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
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
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
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
沒幾個人搭理他。
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系統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
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就都很異常。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
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現在要怎么辦?”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
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秦非的心跳得飛快。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這個靈體的嗓子眼跟著翻涌了一下。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無需再看。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作者感言
秦非:“方便告知一下辦案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