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是普通的茶水。
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或許是規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這是要讓他們…?
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
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
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
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
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3號玩家。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
可是, 這條規則真的是正確的嗎?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不是人了。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下一秒。
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
“砰”地一聲。
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
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當然沒死。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
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