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老板娘打起了小呼嚕,林業(yè)立即鬼鬼祟祟地走進后廚。“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fā)呆的時間。
“你們說話啊啊啊啊——!!”圈欄艙內漆黑一片,秦非就著昏暗至極的光線勉強觀察著。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
峽谷里的雪怪實在太多,即使有彌羊在上空幫忙挾制,光是地面上的那些就夠玩家喝一壺了。他們沒有路能走了,只能原地折返。
聞人黎明的雙眼放空,肢體動作越來越僵硬,像個機械化的、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木偶,在雪地和枯樹間無意識地行走。彌羊:“怎么出去?”
漫天暴雪夾雜著冰渣顆粒往下落, 像是碎玻璃扎過人的臉。他從墻上取下一大串鑰匙,轉身沖向門外。
騶虎雖然答應帶他一起下山,可兩人也說好了。
好在食物和水的余量仍舊充足,能讓大家不那么心慌。應或此刻的心理活動也和烏蒙所差無幾,兩人心情低落,面色沉重,一路無言地向前走去。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shù)鸟Z化進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
秦非:!!!
聲音是從密林那邊傳來的, 不知為何, 烏蒙對此確信不疑。
豬人搶先所有玩家,在外面啪啪鼓起掌來。腳下的地毯還在不斷變軟。這一路走來,除了周圍實在黑了點,讓人心慌以外,其他一切都很順利。
心甘情愿地留在雪山里,與雪山共存亡?其他玩家要么自身強大,要么有隊友,再不濟起碼肢體健全,在被針對時擁有一定的反擊之力。死者想要隱藏身份會有多困難,可見一斑。
他不動聲色地觀望著身周,其他五個玩家渾然未覺。然后便見污染源搖了搖頭。他對谷梁有了內向斯文的印象,先入為主地覺得,如果沒有事,他不會找上自己。
在規(guī)則世界中,A級玩家大約有100位,B級玩家大約有500位。鬼火沒太聽懂林業(yè)的話。秦非的到來似乎打亂了這片海域原本維系著的微妙平衡,海水開始不斷翻卷、波動。
直播間中的觀眾們看得更清楚,系統(tǒng)特意切了一個近景給右邊僵尸。“但現(xiàn)在才挑明有點馬后炮了吧,而且先機優(yōu)勢都被對方占去了,我覺得生者陣營已經沒有希望了誒。”
無論是被飛蛾差點咬死時,還是央求烏蒙助他自斷一臂時,谷梁都沒有感受過這樣深切的絕望。
不正常的是下面的兩行。
秦非的直播間里,觀眾數(shù)量正在像瘋了一樣往上狂飆。秦非瞟了一眼他的頭頂,醒目的提示條浮動在空氣中。這個觀眾說的是丁立他們。
規(guī)則是玩家在副本中一切行為的準則。游輪二三兩層燈火通明,但秦非站在甲板抬頭向上望,上層的窗戶中卻連一道人影都未曾閃現(xiàn)過。
彌羊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沒做?”大門上沒有掛鎖,但門扇緊閉,有紅色光暈從兩頁大門中間, 以及堆砌墻面用的磚石縫隙中溢出來。
秦非輕輕皺起眉頭。“副本的設定也太雞賊了,玩家一到飯點就餓。”蕭霄心痛自己花出去的一顆彩球,憤憤地咬了口漢堡。“啊?主播好看也不用每次都夸吧,重點是,你要夸去夸自己老婆啊!夸我老婆干嘛!!”
王明明的媽媽抬手拍了一下門邊墻上的某處,房間里亮起燈來,照亮出一片恐怖如地獄般的場景。聞人黎明被他耍得團團轉還要背負惡名,秦非的良心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聞人隊長挺好的。”
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右側則是一條向上的木質階梯。要進展示賽就要先通過預選賽,而起碼有一半以上玩家連預選賽的資格都拿不到。
“而是進了傳說中的那座不存在的雪山。”
咬緊牙關, 喘息著。而在游戲正式開始后,根據題干的提示兩人第一個想到的也正是那只熊。接著瞳孔驟然緊縮!
污染源點了點頭。
……
烏蒙也挪。由于無需分辨哪些石膏是他已經看過的,而哪些還沒有,秦非的前進速度非常快,不過5分鐘左右,就已經將整間屋子從頭到尾走了個遍。
谷梁憂心忡忡:“神廟這種地方邪門的很。萬一他要用我們做祭祀儀式之類的話……”到底怎么回事??右邊僵尸還算有點戰(zhàn)斗力,否則當初也不能將幾個玩家追得滿屋亂竄。
秦非壓低眉眼:“你不是想挖我們家的秘密嗎。”
邪神此后再也無法現(xiàn)世。
作者感言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