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
作為一個身體素質(zhì)并不算太好的年輕男人,秦非的優(yōu)勢在于他的靈敏度以及爆發(fā)力,但。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尸體會在白天活動,說明尸體不見了、不在停尸房中。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fā)瘋了: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chuàng)傷的痕跡。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yuǎn)。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zhuǎn):“哎呀!”
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xiàn)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粗魯?shù)耐妻员澈髠鱽怼G胤菦]聽明白:“誰?”
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
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nèi)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zhì):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xì)找找就——”
【0039號副本直播已結(jié)束,請主播有序離場】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或許當(dāng)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一夜無夢。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guī)則之上。嘶……
“是啊。”老人轉(zhuǎn)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在如此強(qiáng)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qiáng)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dǎo)致里人格的出現(xiàn)。驚呼聲戛然而止。
像是一只找準(zhǔn)時機(jī)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
作者感言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yīng)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