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變成了7:1,眨眼的功夫之后,又變成了9:1。因為林業鬼火和三途不止一次和秦非組隊,不少秦非的粉絲都已經眼熟他們,在秦非與這一行人分開時,粉絲們時常在兩頭流竄,時刻關注雙方的動向。
孔思明沒太放在心上,附近幾個村里夏季上雪山人也不少,沒聽誰說有人失蹤。如此一來,提前去A區找好居住點就非常重要了。“下山,請走此路。”
一只手突然從后方拍到他的肩上:“喂!”身姿修長的貓咪再度恢復了那副淡淡的模樣,抬手拉開房間門。
但,無論如何,在這里,豬頂著人類的面龐,人類卻被迫縫上動物皮套,瑟縮在圈欄里。王明明的媽媽:“你是要找那群今天剛來社區的旅客玩嗎?”
秦非:“……”彌羊來到這里之前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
一把痕跡斑駁,刀刃卻異常鋒利的砍骨刀,靜靜放置在冰柜一側。豬人又問了一遍,他看起來似乎要發火了。“咱們就都一起進去唄。”
隱約透鏡神廟中的天光足夠說明,天已經亮了。遠處,幾道形狀怪異的影子似乎正在向這邊走來。
緊閉的門扇又一次得以打開。樹根如一團團亂發,又像是蠕動的蛇,扭曲著沒入雪中。而射擊攤前玩家們毫不掩飾的譏笑眼神,還有那些奚落的話語,更是讓他的大腦如被針扎一般刺痛。
但也僅限于此。隨著夜色愈深, 來自密林的污染也越來越深重。
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可是,要當著當事人的面做這樣的事,又實在讓人心理壓力頗大。很奇怪,人在處于恐懼中時,五感似乎總會變得格外敏銳。
一整夜污染造就的后果并沒有隨著日出煙消云散。
秦非:“啊啊啊啊啊啊你別過來啊!!!”這曾經是他標志性的小動作之一,但在氣球頭和貓咪頭套的雙重防護下,已經沒人能夠看清了。
他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狐貍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唉,要我說,咱們還是趕緊再找一間房間開始游戲吧。”
不見半分遲疑,也無需試錯,動作利落得仿佛在解一道例如“1+1等于幾”之類的簡單數學題。
這個蜘蛛就是其中之一。
污染源?
正確的是哪條?在副本里,玩家們最忌諱的就是亂說話。好在這次人多,而且大家身上都綁了繩子,這才得以安全折返。
幾分鐘后,雕塑下方的紅色蠟燭自動熄滅。他湊到王明明的媽媽身前:“阿姨,給我講講明明平時在家里都干些什么唄。”他不斷切換著視角,在黎明小隊幾個不同成員間來回巡視,但顯而易見,事情已經不會有任何轉機。
這號碼看著也太嚇人了,簡直像個死亡熱線,打完不會死的更快吧?
秦非也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一旁。
秦非覺得,污染源應該會挺樂意的吧。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眨眼過后,陣營換轉的系統提示在耳邊響起。
頭頂的陰云消散,陽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
是污染源在和他對話嗎?不過,副本絕不是適合以貌取人的地方。
可輪到小秦再去的時候, 就像變魔術一樣,硬是一個接一個, 將剩下的祭壇全都掏了出來。秦非抿唇笑:“真是不好意思,恐怕都要麻煩蝴蝶了呢。”
看清來人是秦非,彌羊蕭霄幾人渾身頓時一松,另一波玩家卻更加愁云慘霧起來。
“成功通關高級區游戲的動物,當天接下來的游戲次數,將會不再受普通游戲區內的休息時長限制。”秦非心中微動。無比熟悉的倒計時光標浮現在垃圾站的半空中,大門“砰”地一聲緊閉,將光線格局與屋外。
老虎帶著秦非四人來到一間紅色的房門前。可是雪做的墻壁,又哪里經得起一個彪形大漢全力一擊呢?說話的是個女玩家,名叫呂心。
“追。”秦非當機立斷,反應極其迅速地朝著飛蛾飛去的方向跑去。蕭霄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心臟在胸腔中咚咚跳得厲害。
這個尸體有大半都被雪堆著,只有最表面那一層暴露在空氣當中,要用雪埋掉其實很簡單,無非是踢幾腳的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作者感言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