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想想。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轉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不,不應該。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
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這里應該才是正常玩家進門后來到的地方。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正如他呈現在直播中的表現,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
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
蝴蝶點了點頭。況且,根據宋天剛才的論述,玩家們都覺得,幼兒園里藏著的任務似乎也都是幼兒園級別的。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
話說得十分漂亮。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如此一來,本年內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雖然不可攻略,但根據秦非在這個副本中積攢的經驗來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擊屬性的。
暗火有玩家曾經和彌羊下了同一個A級副本,親眼看見在副本進行到終末階段時,彌羊將自己變成了副本中boss的模樣,用boss自己的技能和boss對打,險些把對面的boss氣吐血。
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門已經推不開了。
林業好奇道:“誰?”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
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作者感言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