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他們從之前開始就一直想去找秦非匯合，只是始終苦于沒有機會，秦非解救林業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在了二人眼中。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是真的沒有臉。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但這媽媽的含金量還有待商榷，因為家中除了蘭姆，還有另外四五個小孩。

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

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

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該說不說。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戰損控？”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

更要緊的事？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蕭霄一愣。

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

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