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死亡flag。一口接著一口,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完全被他說服了!”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
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這么夸張?“主播又要下地牢了!他應該是打算繼續往后探索吧,我從來沒仔細看過地牢內部的構造,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
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勝利近在咫尺!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
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
很可惜沒有如愿。
“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當然。”秦非道。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
車上都是成年人,承受能力一般來說不至于差到如此程度。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
NPC看起來好生氣,他們一定會因此而遭到嚴厲的懲罰!!
隨后,他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到一節細細長長的鋼筋,捅進了貓眼的孔洞里,就那么隨隨便便往下一按——
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小秦。”
……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作者感言
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