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么新線索?烏蒙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的臉上一如既往掛著和煦而溫暖的笑,就像一束光穿透所有黑暗壓抑的死亡氣息:
只是他沒想到,聽他說完羊肉湯,原本還算和顏悅色的老板娘卻忽然變了臉色,好像聽到了什么讓人很是忌憚的話。那雙無波的湛藍(lán)色眼眸對準(zhǔn)秦非的臉,潛藏著暗流的黑色海水波動越發(fā)分明。就算一會兒困了想睡覺,他都要閉一只眼睜一只眼,兩個眼睛輪流站崗。
事實上, 高階玩家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對個人展示賽感興趣。
彌羊愣了一下。聞人黎明進(jìn)帳篷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只有排行榜上那兩個變得灰暗的名字,依然記錄著他們的存在。
然后,他將手指送到鼻尖前,聞了聞指尖上的氣味,好像想將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銘刻在心里。有賭徒捂著頭痛苦哀嚎。
或許在F級世界中,偶爾還能看見那么一兩個小孩,可在更高級別的生活區(qū)和副本里,“兒童”這項物種基本已完全絕跡了。或許,可以問一些只有彌羊和秦非自己才知道的事?
剪刀石頭布,這游戲又不是老虎多喊幾個人圍觀就能讓里面的人贏的。秦非僅僅只是站在這里,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污染源就在不遠(yuǎn)處。
“啊!對,我叫孔思明,是Y大來這里登山的學(xué)生。”“如果是……雪崩……我們會被掩埋在雪里。”——說不定就藏在任務(wù)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
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傍晚五點。
秦非撬開了一個油漆罐頭,掏出那把他在商場貨架前精心挑選出的最大號油漆刷,彎下腰,認(rèn)認(rèn)真真開始刷門。果然,手指伸進(jìn)眼眶邊緣的縫隙,同樣觸碰到了自己的皮膚。
所有人爭先恐后地涌到外面,保安面色不善,對著每個玩家翻了一個白眼。
他當(dāng)時被秦非一把推進(jìn)通關(guān)大門里,扭頭卻見秦非往另一側(cè)沖去當(dāng),即便驚得目眥欲裂。“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fā)呆的時間。
他沒聽到什么聲音,但他看到了。系統(tǒng)對他們還算仁慈,給了他們30分鐘的尋找時間,可是光是打開那個無敵大的柜門,兩人就耗費了足足15分鐘之久。
在林業(yè)心目中,秦非的人格魅力完全是超脫于玩家等級之外的,收服任何人都不為過。
但很可惜, 這樣正統(tǒng)的方式并不適用于玩家們?nèi)缃竦睦Ь场G胤钦攵?在他的身前。秦非的臉皮在該厚的時候,從來都是極具韌性的。
地毯邊緣綴著長長的流蘇,打著結(jié)糾纏成一綹綹,像是節(jié)肢動物細(xì)長的腳。在一派歡呼雀躍中,一聲不合群的不屑嗤笑從旁傳來。秦非略有些心虛地咳了一聲。
狼人社區(qū)的幕后黑手,會是這兩位嗎?“爬了一整天的雪山,還迷路了,山上的路和村里找到的地圖好像不太一樣。”
他們在那里遇見了一個偽裝成好心人的巫婆,巫婆帶他們走進(jìn)了一座糖果屋,將兩個孩子關(guān)在里面,準(zhǔn)備吃掉。彌羊指的是阿惠和段南、谷梁他們幾人。規(guī)則顯然是針對玩家的,假如真的有怪物來襲,怪物才不會管什么規(guī)則不規(guī)則。
“冉姐?”“也沒說錯吧,公主殿下不是我們小羊的寶貝兒子嗎?賊賊一家親~”
“啊!!!!”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從外面看,會給人一種這些房間面積都不大的錯覺。
就只有小秦。林業(yè)好奇地打量了陶征幾眼,卻也沒有太過驚訝。
三途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馬尾,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
彌羊喜歡那種目標(biāo)清晰明確的副本,最討厭這種讓人云遮霧繞的副本設(shè)定。照這樣下去,再過不多時,他們恐怕就要發(fā)動攻擊。
蝴蝶在整個中心城里給秦非下通緝令,彌羊自然也看到了。他們不可能等灰蛾把尸體啃完一半后再下水,那樣留給他們的時間就太少了。呂心的心臟瘋狂跳動著,但這個時候已經(jīng)顧不上想那么多了。
“唔嗚!”
秦非垂下眸,眼底流動著詭異的暗色;“可能是外面風(fēng)太大,雪也太大了吧,我感覺同學(xué)們看起來怪怪的,好像和平時不一樣。”彌羊?qū)?手中的熒光棒用力彎折,咔嚓一聲響后,橙紅色的光線從彌羊的雙手中亮起。越往密林深處走,光線越暗,到處都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
秦非笑了笑,沒回答。她很清楚自己的膽量,一旦回頭,她恐怕連繼續(xù)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第二,昨天晚上,有幾個不聽話的小動物,偷偷溜出了他們的臥室。”
秦非一邊深呼吸一邊遞過手中的門卡:“你好,我找亞莉安。”
作者感言
NPC的笑容更大了一些,嘴角幾乎裂到耳根,木然的臉皮底下隱隱顯出幾許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