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大敞,里面沒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跡,屋里的衣柜和書架上也空空如也。天空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灰色,頭頂云層翻卷。
兩位生活在副本世界中的NPC家長不知道的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地圖后,一般很少會產生想要“如廁”的念頭。“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鬼故事?”青年忽然問道。誰也不知道這個鬼是什么時候來的。
一顆原模原樣的人頭安在人的身體上,手腳卻變成了八只,關節扭曲成蟲類,看起來古怪至極。
摸一把,似干未干。
大家都不想耽誤太多時間,收拾完東西后很快離開,沿著地圖上所指的方向走向了下一站。
伴隨而來的,還有數道驚聲慘叫!
“不能在雪山中呼喚彼此的名字。”
迷茫,愕然,思索,了悟。重新爬回了那東西旁邊, 仔仔細細抹去上頭的積雪。這個小秦不是剛從D級升上來嗎?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的實力?
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奇怪。從這角度望去,玩家們仿佛正在主動走向那張蟲母身后的巨網。“我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去看過蝴蝶歷年展示賽的視頻呀。”
秦非:“啊啊啊啊啊啊你別過來啊!!!”“抓到了!”烏蒙興奮道。
昨晚在神廟里時,小秦也給了他一些傷藥和補血劑。水池上方的墻面上,貼著一塊巨大而遍布污漬的骯臟鏡子,角落被貼滿了各式各樣殘舊的小廣告。
這兩尊雕塑一坐站,距離很近地擺放在房間一角。
秦非并不覺得這是個問題。其實秦非沒必要特意提這個,但這樣說能讓應或恐慌害怕。
雪怪皮肉堅硬干癟,即使被利刃切割,流出的也并非血液,而是一種黑紅色腥臭無比的粘稠物。
烏蒙也極其迅速地黑了臉。片刻過后,在直播鏡頭都沒有留意到的黑暗角落。“昨晚休息鈴聲響起后,我們應該都受到了副本buff的影響,睡得特別沉。”秦非沉吟道。
戰斗結束得很快,看似烏蒙占據了上風。秦非打開孔思明的手機看了一眼:“下午三點半。”
他們連神廟在哪兒都不清楚。尤其是那個銅鏡,只有一面,一看就很重要。
污染源道。紅黑交錯,層層疊疊,像是在墻壁上用鮮血涂就出了一幅幅潑墨山水畫。以至于這里甚至已經不像一間所謂的“雕塑工作室”,而更像一間用來堆放雕塑的倉庫。
是祂嗎?
“假如我答應幫忙的話,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嗯,這樣看來,差不多也只有五分像。
有了光源,觀眾們這才看清,他是從登山包里拿了個可以當充電寶用的應急燈,給手機充了會兒電,這才打開的。“太多了,打不過。”烏蒙非常冷靜地做出評判。
秦非:“這是周莉的手機。”秦非拿出陶征給他的那張時間表,鋪開在四人面前。
在秦非和彌羊頭對頭,鬼鬼祟祟討論著副本內容的時候,鬼火和三途也正在和林業蕭霄四人一起,坐在桌邊閑聊著。一局一勝的剪刀石頭布,或許有人敢去玩,但他反正是不敢的。智力、計謀,以及天賦能力,才是真正制勝的法寶。
忽然間卻有個不太和諧的聲音插入了進來。一個玩家下水需要一條胳膊,更多人下水就需要更多。
他是武力天賦的玩家,感官比其他玩家更敏銳,他能夠覺察到,怪物正在往床下擠。這話在彌羊聽來,完全變成了“哦,他是被我弄成這樣子的”。
秦非正想關閉商城面板,思忖片刻后卻延緩了動作,指尖點點按按,不知又做了些什么。“人呢??”沒想到副本根本沒暗算他。
現在,小秦一定很得意吧?菲:心滿意足!誰啊!?
青年端坐在沙發上,脊背挺直,雙手十分紳士地交疊在腿上,眸光比夏季破曉時的晨露還要清澈動人。耍我呢?雪下被掩蓋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眉眼、鼻梁、嘴唇……
秦非反應夠快,其他人卻不行。
仿佛在瞬息之間被抽干了全部的生命力,枝干迅速,萎縮。經過第二天一整個白天的拉鋸,白方陣營和紅方陣營的比分已經拉開得非常巨大了。但再夸張一些,比如站在那里,半點不掙扎地讓秦非一刀把他們捅死,就做不到了。
作者感言
玩家們心有余悸地圍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