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

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

又一巴掌。

噠、噠、噠。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

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按照孫守義和蕭霄的說法，在玩家們普遍認知當中，每個副本世界都有屬于自己的不同的污染源。“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他可以確定，他們現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

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在副本中絕大多數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

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那還不如沒有。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

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哈哈！哈哈哈！”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秦哥！”

拉住他的手！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

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秦非抬眸，望向黛拉修女。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

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

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

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

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說出口的話也非常不像樣子。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