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只是,今天。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
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
“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
“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
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吃飽了嗎?”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見到過數次的清朝官服。
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假如選錯的話……”
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咔噠。”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
“你只需要想清楚。”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
“凌娜說得沒錯。”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果不其然。
“啊?”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0號沒有騙他,這一次的地牢里,八間牢房都已空空蕩蕩。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
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作者感言
打碎祭壇后出現的鬼怪是有定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