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
三途:“……”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
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真的好期待呀……”
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他對此一無所知。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秦非微笑:“不怕。”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秦非:?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6號收回了匕首。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
他沒看到啊。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對立形式如此嚴峻的副本中,將NPC直接收入麾下呢?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
NPC有個球的積分。
玩家們不明所以。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會是他嗎?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則的。”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
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作者感言
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