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
人格分裂。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
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
秦非滿臉坦然。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
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還叫他老先生???
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神父:“……”草*10086!!!
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這一記的力量不同于以往,右邊僵尸硬生生挨了這么一下,整個腦袋直接脫離脖子,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砸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好幾圈。
只是……
這個副本,是更新了吧?喲呵?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
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不該這樣的。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很嚴重嗎?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施之間。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通通都沒戲了。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
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好吧。”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
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
“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
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
作者感言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