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少年版污染源,秦非起身,走到門前。片刻過后,在直播鏡頭都沒有留意到的黑暗角落。心腸這么好的人,在正常世界里都不多見,更遑論是人心叵測的副本。
秦非云淡風輕地掀起眼皮望向他:“啊,我不是說過,我的精神免疫很高嗎?!?/p>
無果,依舊毫無回應。現(xiàn)在本體馬上就要帶著碎片跑路了,那他該怎么辦?這個賭盤是本場對抗賽最大的賭盤,賭的是哪位玩家能夠成為最后的贏家。
直播畫面外,那聲音又喊了他幾聲。
秦非嘗試著向那些聲音靠近,卻總是失敗。鬼嬰在副本外時一向愿意聽秦非的話,但進入副本以后,受到系統(tǒng)之力的壓制,反而很難發(fā)揮出它最大的效用,只能時靈時不靈,被秦非當成吉祥物一樣養(yǎng)在身邊。
那些居民當時熱心腸的模樣不像是作偽。這兩天在副本里,他除了圣母心泛濫和愛指揮以外,似乎也并沒做什么別的出格的事??傻降资菫槭裁?,他會從這個壇子上感受到——
秦非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回看走眼了。高級直播大廳作為收費直播點, 雖然每日達成的交易量占據(jù)了整個直播交易池的大頭,但人流量卻持續(xù)低迷。接下去的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一切皆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問天問地問大樹嗎?彌羊鄙夷:“大寫壹貳叁的叁,烏鴉的鴉,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取個破名字?”
烏蒙閉上了嘴。青年皺了皺眉,又松開,面色重新恢復平靜。
他真是受夠了各個副本里層出不窮的追逐戰(zhàn)!!
“閉嘴, 不要說?!辈?僅是因為鬼可怕,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三人像是三架破舊的風箱,吭哧吭哧不停喘息。
比起大筆的積分和登上排行榜的機會,秦非覺得,還是更深一層摸清副本和污染源的秘密更加重要?!吧衩鞑粫?諒我們!我們?nèi)际潜氨傻母`賊!”
不只是手腕。
秦非一邊跑一邊不斷觀察著道路兩旁,剛剛跑過的的門牌號上寫著1602,轉(zhuǎn)過一個拐角,走廊兩側(cè)的門派又變成了18開頭。
走廊上甚至有人恨不得當場吹一聲口哨,為豬人歡呼喝彩。
灰白色的雪山湮沒在陰云之間, 漫天飛卷的雪片肆虐席卷每一寸土地,凜冽寒風化作尖嘯不絕于耳,將天地間所有其他聲響盡數(shù)吞沒。淚水順著眼角滑下,在地面上聚集成一灘晶瑩。
遠遠看見三途穿著保安制服向這邊走來,薛驚奇在黑暗中瞇了瞇眼。而右邊僵尸即使不會被雪怪所攔,要想從冰湖走到峽谷那一端,再走回來,所需耗費的時間依舊不可小覷。
“他……”雖然秦非沒有親眼見過爸爸媽媽攻擊別人,但是,他們兩個能殺一屋子的人,想必還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
秦非不是副本中最強的,但他卻是最合適的。
兩人說了半天的話,后面那幾個玩家終于吭哧吭哧趕了過來。走廊上鋪著紅色的厚重絨質(zhì)地毯,兩側(cè)整齊排列著數(shù)道彩色木質(zhì)房門。他的確被秦非說得動搖了。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有股他熟悉的氣息,隱藏在他并不熟悉的另一股氣息之下。扭頭看向秦非,就見他一副淡定的不得了的模樣,四目相對時抿唇,沖他露出一個溫和柔軟的微笑。
林業(yè)壓低聲音道。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fā),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fā)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
規(guī)則二:不同房間所能提供的彩球數(shù)量不同,具體解釋權(quán)歸屬于各房間負責人。
那致使他們死亡的,很可能并不是副本內(nèi)的NPC,而是規(guī)則本身。男人清冷的聲音像是覆蓋著一層薄冰,瞬間撫平了秦非心頭的煩躁。
可刁明卻已完全聽不見他的呼喚。漆黑一片的夜色中,秦非步履匆匆地獨行在無光的小路上。
NPC們或許正在進行著愉快的夜間宴會活動,現(xiàn)在上甲板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希望這家伙可以識相些,晚點動手。創(chuàng)世之船副本第一天的彩球收集活動,就由這位偷球玩家拉上了結(jié)束的謝幕。
兩人繼續(xù)向前跑著,而系統(tǒng)就像是鐵了心想將這兩個人埋葬在這棟樓里,他們的生存空間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小。可此時,衣柜里已經(jīng)不再有人。鬼蛛攻擊力很一般,唯一的技能就是像猴子一樣,在各個地方爬來爬去,最重要的是長得還非常難看。
其實在黎明小隊中,祝宴才是真正的頭腦擔當,有祝宴在的時候應或頂多算個二把手,祝宴還老是和他對著干。
鋼管這種普通的東西,和那些擁有天賦武器的玩家沒法比,但在打擊有實體的怪物時,總還算能起些效用。
作者感言
秦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