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不愿錯過開拓二樓新地圖的機會,飛也似的沖向游戲房。觀眾全都一頭霧水,只有秦非的直播間,因為擁有著與其他人不同的視角,此時此刻,已有不少靈體反應了過來。老鼠出言制止,卻來不及了。
是個年輕的男玩家,在昏暗路燈的映照下,臉色顯得格外灰敗,眼珠子黑黢黢的,嘴唇卻不見半點血色,看上去比旁邊的鬼還嚇人。
三途看起來承受力要比這兩人稍強些, 但也是緊皺眉頭。
雖然不清楚秦非到底有什么能耐,但彌羊知道,秦非肯定是有天賦技能的,而且和NPC有關。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是怎樣核心的機密,說話的語氣低三下四,就像一個可憐的乞討者,正捧出自己身上最后一把餿掉的米,妄圖以此搏取高貴者的垂憐:
秦非倒是覺得,這種奇形怪狀的外觀也很不錯。可事實上,他們就連此刻通風管外究竟是何種環(huán)境都完全一無所知。
“晚餐很快就會送來,在今夜的休息鐘敲響之前,大家可以在船艙內自由活動。祝賀你們每一位,都能夠在明天的游戲中奪得優(yōu)異的成績!”不遠處,開膛手杰克還在半死不活地朝這邊爬。
黑臉男玩家調出這個直播間時,老虎已經(jīng)帶著秦非四人來到了紅色泳池房門口,大家并未看見老虎游說秦非的場景,自然也想不到這事早有預謀。陶征看過去年的展示賽,甚至,他可以算是彌羊的半個粉絲。“刁明一直在挖他的臉。”秦非道。
他這樣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的NPC人設添磚加瓦、再增加一些可信度罷了。
系統(tǒng)音似乎都顯出了幾許興奮。人比人可真是氣死人啊!!
為了避免麻煩,他將聲音壓得很低。秦非看清來人, 調轉腳步,朝他們這邊走來。大家不得不認清,事情已經(jīng)朝著一種詭異而不可預估的方向發(fā)展,并且一去不復返了。
是誰?是誰在發(fā)出聲音?“你在副本結束前,到底干嘛去了?”彌羊百思不得其解。可惜,錯過了。
青白的皮膚毫無血色,眼球呆滯而突出,那人穿著一身與雪山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深藍色清朝官服,頭上頂著一頂戴紅纓點綴的帽子,兩根長長的獠牙從嘴唇兩側伸出。
他不動聲色地觀望著身周,其他五個玩家渾然未覺。也沒有指引NPC。不說別的,他們小隊的人在背著他的時候都已經(jīng)喊過不知幾遍了。
那里站著兩個人,正雙手抱臂,觀望著這邊。
與此同時,玩家總覺得,哪里好像有點不對。唐朋想著這個可能性,后背瞬間浮起一層冷汗。
之后,有她出現(xiàn)的地方就接二連三都出了事。眼看老板娘打起了小呼嚕,林業(yè)立即鬼鬼祟祟地走進后廚。【尊敬的狼人幼兒園園長先生,
他開始覺得,彈幕里那些觀眾們說的對。當時秦非盯著這枚戒指,腦海中閃過不少念頭。
他們閑聊的內容,正是最近越過了秦非,成為中心城熱度第一話題的。
但即使音量不大,依舊不難聽出他被嚇得快要原地升天的可憐樣。
聞人隊長一臉郁悶。
“是又有新的副本線索要提交嗎?”亞莉安雙手交叉在胸前,詢問道。
直播間里的彈幕已經(jīng)刷成片了, 但彌羊并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只要我收斂好自己的氣息,即使系統(tǒng)意識到我的存在,也不會將我與污染源聯(lián)系起來。”所以,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和“鴿子”有所聯(lián)系?
聞人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張寫滿字的紙,示意秦非來看。這里光線太過昏暗,僅憑手中蠟燭微弱的燭火,秦非沒能看清那片凹陷之下是什么。
秦非、丁立、段南、阿惠。
秦非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脖子,亞里安的服務十分到位,甚至給秦非找來一個軟墊讓他墊著屁股。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秦非抬起頭,看向前方走廊。
祂過于驚人的舉措令秦非的大腦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空白。他拿著這張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對秦非道:“這是外觀??”秦非這么一通操作下來,頓時引得觀眾越發(fā)好奇起來:
躲起來,自己去找垃圾站,隨便別的玩家怎么折騰。
但對待秦非的態(tài)度倒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敷衍:
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jīng)鎖定了目標。……
“怎么了寶——?”彌羊一直緊盯著秦非的臉,見他微微蹙起眉頭,立即十分緊張地脫口而出。“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
作者感言
秦非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同樣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