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進(jìn)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三途頷首:“去報名。”
“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對隊友的關(guān)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雖然規(guī)則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xué)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系統(tǒng)呢?別裝死了好嗎,每年收我們那么多金幣也不知道拿去維護(hù)一下服務(wù)器!”
周圍玩家:???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
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hù)所。“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一下。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噠。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jīng)足足夠用了。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qū)那邊的租房手續(xù),我已經(jīng)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
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3號在內(nèi)心對著自己狂喊。蕭霄有點害怕,他覺得秦非這樣似乎有點太過于鋒芒畢露了。“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yè)務(wù)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秦非學(xué)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秦非一口應(yīng)下:“沒問題。”
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
這一次,祂已經(jīng)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果不其然。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dǎo)游用了什么法子。
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
這顆皮球不是屬于小桑個人的,而是屬于幼兒園的。秦非:“……”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fā)抽。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氣質(zhì),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wù),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
“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zhàn)。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jīng)去了別的地方。
確鑿無疑。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zhǔn)度都令人不容小覷。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rèn)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
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這還是規(guī)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shù)搅饲胺綄O守義的膝窩。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xì)長的犄角。
作者感言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