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
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告解廳的里側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閉嘴!”
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
它看得見秦非。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
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
要找線索也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不遲。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鬼火知道的還挺多。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三途心亂如麻。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
“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設施的意圖。”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聽起來就有種浪漫悲壯的即視感!
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這才致使了如今這一幕的發生。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程松卻并不接茬,搖了搖頭,警告地對刀疤道:“別做多余的事。”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
“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那個老頭?”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秦非:“喲?”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
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宋天有些害怕了。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
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
作者感言
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