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感覺到他似乎正在不斷地下沉、再下沉。從這氣球人喉嚨中發出的聲音充斥著一種古怪的塑膠感,一聽便是變聲處理過的。終于要到正題了。
盛夏的烈日灼熱而滾燙,秦非不過走了短短幾百米額角就浸出汗來,就在他進入12號樓大門時,電梯正從4樓下降到1樓。薛驚奇帶隊的玩家中有人抬手指向鬼火,被刺頭一巴掌拍落。上面好像刻了東西。
三途臉色一變。聞人黑著臉,招呼隊員們支好帳篷, 就地圍坐成一圈。
他的尸體腫脹,身上的衣服被撐破,面部扭曲得不成樣子,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五官。
這算什么問題?小秦為什么不躲呢?彈幕又開始哄堂大笑。
王明明的爸爸:“他還想上咱們家二樓。”
他們來時走的路清晰而單一,按原路折返沒有任何技術難度,無論怎么想都沒有迷路的可能。降維打擊,這絕對是降維打擊!另外幾人不明白秦非是在做什么,但不知為什么,他們卻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漆黑一片的樓道里,兩道腳步聲交錯響起。
“前面!又有一個出口!”傀儡倏地揚起頭來:“是!”下面的人低垂著頭,每兩人之間相距大約半米,動作緩慢而整齊劃一地向前走動。
假如真要淘汰,首先被淘汰掉的,絕對不會是那些經驗豐富、實力強勁的高階玩家。
社區內沒有雙面人、無頭人、紅眼人。
現在卻一個激靈, 下意識地猛然掀起眼皮!遮蔽陽光的陰云緩緩散開,秦非放眼向四周望,那種如褪色舊照片般失真的感覺逐漸淡去,幼兒園里的一草一木再次恢復了鮮活。
秦非不斷在腦海中過著紙條上那句話。烏蒙神情一振,抬手又是一刀!
頭頂的天色越來越暗,在黑夜正式來臨之前,望眼欲穿的眾人終于看見那道熟悉的、上下跳躍的身影出現在了峽谷的出口處。
伸長脖子看另外兩位A級玩家的光幕。秦非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匕首,在尸體的手背上劃了一刀。他實在是太篤定了,有那么一瞬間,鬼火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
就在陶征介紹道具時,幾人身后,秦非已經不知從哪處垃圾堆里撿了個硬度適中的銅絲。“可惜這東西實在太晃眼了。”彌羊盯著秦非的氣球頭。
被余阿婆盯上,就像是惹上了不致命卻無比惱人的吸血蟲,蝴蝶被追得上躥下跳,什么事也沒法做。
腳步聲停住了, 來人仿佛站在了她的身前。為了避免被其他玩家發現異常,秦非和林業幾人決定分頭離開辦公室。燈還關著, 電臺的警報還在響,整間操作間被不斷閃爍的警示燈染成一片紅色。
秦非“唔”了一聲,有點可惜。
石膏人像緊密排列在一起,除去進門處約兩米的那條過道外,屋內其他空間全被雕塑塞滿了。
得是多好的運氣才能抽到這張身份卡?
例如“我們之后該怎么辦”或者“這個副本的解法到底是什么”這類空泛而龐大的問題,他是算不出答案來的。秦非眉心緊蹙。
也就是宋天中午時找到皮球的地方。王明明家居住的12號樓距離14號鬼樓不遠,秦非繞過半圈廣場,很快來到自家門前。早已兩股戰戰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
孔思明覺得,死的不一定是死人,活的也不一定是活人。光線昏暗,聞人看得不太分明,但那些石壁上應該有著聯通向外界的通道,蟲子游到石壁上后,很快隱沒其中,消失不見。萬人空巷,不外乎如是。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是小秦。隔著薄薄一道木門,蕭霄幾乎能夠聽見NPC粗重的呼吸聲, 伴隨著游輪的發動機聲有節奏的響起。三途循循善誘。
亞莉安畢恭畢敬,看著秦非的眼神都顯得無比積極。秦非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許。
看起來就是這樣。
三間倒閉的店門都變成了刺眼的紅色,立在街邊,簡直有礙市容。……
綠房間門口,老虎已經望眼欲穿了。能在剪刀石頭布這種游戲上立于不敗之地的人,這世間僅有兩種。房間門前圍著十來個玩家,分支走廊比主干道要狹窄很多,這十幾個人將房門前堵得水泄不通。
作者感言
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