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
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砰!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
很不幸。“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噠。”
假如在這個時候,3號能夠死在12號手里,他辦起事來就會輕松很多。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
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難道他們也要……嗎?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也更好忽悠。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果然。
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秦非點了點頭。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那還不如沒有。
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
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
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我不信,但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吧。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作者感言
“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