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如果儀式完不成……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

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

程松點頭：“當然。”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

撒旦：……

“咔嚓！”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

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不對，不可能是呼喊。看來，華奇偉十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

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只是，良久。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規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低聲道。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

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很難說那家伙究竟是幸運還是倒霉。

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

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王明明的媽媽：好感度10521%】“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

跟著他死得更快啊！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24號是副人格之一，在醫生的記錄本中寫到：

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

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