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我也是!”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
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
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醫生出現了!”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
他們都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將這二者聯系起來。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袄?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
秦非:???
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
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別過來……別過來……”雖然什么也看不見,華奇偉依舊不敢睜眼,他將四肢蜷縮起來,低聲不間斷地念道,“去別人那里,去別人那里……”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
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
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是這樣嗎?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p>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
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雌饋?,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
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眼前這個靈體渾身散發著的富貴金光,也是售價昂貴的裝飾品之一。
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對不起!”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第42章 圣嬰院09還真有事要讓他辦?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
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
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
作者感言
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