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yīng)該還算容易。他就會為之瘋狂。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yán)進(jìn)行魔法攻擊嗎?!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yè)素養(yǎng)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
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jié)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那些小手十分纖細(xì),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zhì)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雖然休息區(qū)的燈原本就都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可,被人手動關(guān)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可宋天當(dāng)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yàn)楹⒆邮执蛩橐患恢靛X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fā)脾氣呢?
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
“唉,沒勁,浪費(fèi)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有修女在前, 大家暫時都不敢開口說話——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成扣分項(xiàng)?
“尊敬的神父。”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再說,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wù)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nèi)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秦非點(diǎn)點(diǎn)頭。
漸漸的,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這間房里實(shí)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反正,他們連掄著大斧頭的狂野壯漢0號囚徒都見識過了。也更好忽悠。
啊?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tài)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jīng)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你去。”刀疤咬著牙道。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dá)了那扇門口。
好不甘心啊!
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
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快跑!”
其實(shí)林業(yè)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wěn),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副本進(jìn)行到如今,秦非已經(jīng)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那是一座教堂。
蕭霄頓時擔(dān)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jìn)了迷宮游廊里。
作者感言
“親愛的動物朋友們,晚餐時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