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哦,不不不,棺材里躺著的那人本來就沒有死。
反正你沒有尊嚴。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當然,這還遠遠不夠。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這種感覺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傷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們就像是游戲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統角色,如同一個個提線木偶般,被系統強行施加的外力影響著。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青年站在告解廳內,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
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
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
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
學歷:博士(后),畢業于SU大學心理學系
7:30 飲食區用晚餐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總會有人沉不住。
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
只是,良久。
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鬼女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言。車載廣播的規則曾經告知過玩家們, 他們需要“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 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 請忽視”。
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
作者感言
“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