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曾經告訴過秦非,黑晶戒可以召喚出秦非在其他副本中刷過好感度的NPC。兩人頭頂懸著一個系統(tǒng)倒計時器,那倒計時器史無前例的大,漂在空中,像是一座懸浮的大山,仿佛掉下來就能直接把兩人就地砸死似的。“跟我來吧, 寶貝兒子。”
四名玩家中,為首的是個黑色半長發(fā)的青年。
老虎主動找上他們,必是有所企圖,而在游戲區(qū)中所能企圖的,無非只有其他玩家的實力,或者其他玩家的彩球。頭頂上有床板墊著,床底的玩家沒受多少影響,但有雪塊飛濺,滋了秦非一臉。等到16個彩球全都撈上岸后,彌羊狠狠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同處一個空間,秦非察覺到對方的同時,對方顯然也覺察到了秦非的存在。
一點也沒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彌羊被秦非的稱呼弄得無語:“那個人叫岑叁鴉,是黑羽公會很有名的玩家。”之前在圈欄區(qū)時,秦非就一直能夠聽見隱約的發(fā)動機聲,而這種聲音在工作區(qū)中響得更加明顯。
旁邊的排行榜?是他很熟悉的,污染源的臉。鎖扣應聲而開。
她并沒有林業(yè)那樣的好運,在一進副本時就遇到了愿意關照她的老玩家,呂心的第一場副本完全是靠運氣通關的。雖然通關了,但她對副本世界的認知幾乎毫無寸進。
那只眼睛又一次出現(xiàn)了。但秦非還是決定要抱緊這條粗大腿。秦非看著手中的地圖,湖泊的位置與地圖上的五號打卡點完美重合。
雪山雖然依舊冷得驚人,但起碼他們的腦子是清醒的。
“那,假如讓所有被標記的玩家單獨組成一個隊呢?”“按照今天的游戲時長來算,就算每次都把中間休息的兩小時完整地挨過去。”
好在,女鬼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有人經過這條分支走廊,聽見 NPC的說話聲,遠遠站在路口向這邊張望。蝴蝶幾人進入屋內,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異狀。
就連活動大廳里的某幾個玩家面上都露出了不忍之色。花的時間少,說明游戲簡單。羊媽媽怏怏地低下頭。
秦非:?!!林業(yè)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
他指揮其他玩家對隊伍進行了整合,帶著大家一路往活動中心走去。烏蒙不解:“可你當時明明一點反應也沒有?”被問話的靈體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站在門口的陶征被嚇了一跳。“跟緊我!”彌羊咬牙喊道,從隨身空間里翻出一對雙刀,反手割了距離最近的剝皮鬼的喉。
“噗通——”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也很舒服, 之前連續(xù)兩個晚上不是在趕路就是做任務, 大家的身體和情緒都高度緊繃,現(xiàn)在終于找到機會休憩。玩家們努力控制著視線,不朝孔思明的方向看,卻在下一秒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一個高個子男人,臉臭臭的,穿著長袍子, 哦, 上面好像還有蝴蝶的圖案。”
老鼠終于還是點了頭:“進去看看再說!”漆黑的神廟內,唯有騶虎手中的手電亮著微弱的光。
孔思明聽見動靜,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清來人后連滾帶爬地從床下?lián)淞?出來。“這個戒指給你,在副本中,他可以隱匿我身上的一切氣息,令系統(tǒng)無法覺察。”
明明眼前這個人,被叫名字的次數(shù)比他和應或兩人多得多吧?系統(tǒng)的那句顯眼,是提醒,也是誘導。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挪到通風井的網欄邊緣,準備在船工拉開柜門的一瞬間跳下去,幫秦非拖延一點時間。
“你們誰來?”秦非舉起刀,目光環(huán)視一圈,重點落在黎明小隊那群人身上。彌羊不走,秦非他們都沒法大聲說悄悄話。
背后,數(shù)不清的鬼怪混雜在一起,場面一度混亂異常。
副本中既然設立了消費購買食物的點,那大概率會加重玩家們饑餓感對生命數(shù)值的影響。直播畫面中,彌羊沙啞著嗓音開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黎明小隊現(xiàn)在悔不當初,要是他們副本開始的時候走得再快一點就好了, 現(xiàn)在也不用被人拿捏。秦非從林業(yè)懷中接過一個祭壇,貓著腰,趁夜色混進了追在蝴蝶屁股后面的那只怪物隊伍的末端。
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瞳孔驟然緊縮。
反正晚上不管有沒有怪物來,床底下都是最安全的。“主播忽然問這個干什么?”
但從他略顯遲疑的身形,和忽然抬起頭,左右觀察的姿態(tài),卻都能看出來,主播似乎并不像最初時那樣輕松。
茉莉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著,這個戴著面具的神秘男子是誰?其實谷梁真的沒想做什么,他看秦非,只是因為他的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
只是不知為何,看多了薛驚奇笑瞇瞇的模樣后,宋天便總覺得他有些危險。
事實上,按豬人所說的淘汰規(guī)則,是有一些漏洞可以鉆的。監(jiān)控正中心,拳頭大的鏡頭正反射著暗沉的光。事實上,他的命運在他被蝴蝶種下傀儡種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然走向了注定的結局。
作者感言
黑晶戒指可以隱去污染源的存在,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秦非身上那股令副本怪物瘋狂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