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
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但……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
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秦非面無表情。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
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在醫生的記錄中,蘭姆共有24個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對應了24名圣嬰。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
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
他只好趕緊跟上。
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他們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什么陣營,也不知道對方陣營的任務是什么。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蕭霄:“……”……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系統!呼叫系統!我們的NPC是不是應該迭代一下了??”
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你、你……”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
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嗨~”
作者感言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