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zhàn)斗力增強(qiáng),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jī)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yuǎn)遠(yuǎn)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nèi)。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十分奇怪的細(xì)節(jié)。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yī)生以及一應(yīng)守衛(wèi)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是的,沒錯。這個工作人員就是亞莉安,秦非的老熟人。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dǎo)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休息室內(nèi)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林業(yè)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xí)以為常。
安安老師:“……”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nèi)陷入寂靜。
“臥了個大槽……”撒旦:“?:@%##!!!”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
“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yīng)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nèi),甚至已經(jīng)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zhuǎn)而看起了8號。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diǎn),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diǎn),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diǎn),頭發(fā)比一般人多一點(diǎn)……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shí)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是硬的,很正常。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diào)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diào)動了起來。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zhèn)定的笑容。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qū)в危宄旱捻袑憹M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yuǎn)處的地面。
三途對事態(tài)還抱有一絲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
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shù)又一次帶回了高點(diǎn),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聲。
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幼兒園里雖然有很多兒童游樂設(shè)施,但為了配合孩子的身形,所有設(shè)施都很小,也沒什么可容人藏身的地方。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來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樣眉頭緊鎖,那副緊張的神態(tài)不似作偽。
“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nèi)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dāng)。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zhuǎn)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
“阿門!”【歡迎來到規(guī)則世界!】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diǎn),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yàn)楫?dāng)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而眼下,他竟然與12號走散了!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修女似乎是用電棍對著他照死里來了那么幾下,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
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jìn)副本前從系統(tǒng)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
作者感言
逃不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