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倒計時消失了。
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
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還真有事要讓他辦?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
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說得也是。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徐宅。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秦非心中一動。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又一巴掌。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
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對啊,為什么?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秦非詫異地挑眉。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而秦非。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可,這是為什么呢?秦非伸手接住。
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是高階觀眾!”總之, 村長愣住了。
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
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
作者感言
不進去,卻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