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然而。“上一次——”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
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用來監視玩家的巨大眼睛。
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沒有,什么都沒有。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過的通關方式。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
但這怎么可能呢??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非恍然。
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
他這樣說道。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是這樣嗎……”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限最高的應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前行的隊伍很安靜。
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
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
“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作者感言
“我有一句臥槽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