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
結束了。“秦大佬!秦大佬?”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蕭霄:“?”
她從隨身空間中取出幾瓶補充san值的藥水灌了下去,又遞給鬼火幾瓶——雖然這只能算是杯水車薪。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頭暈。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
孫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佳途一路相伴,暢游完美河山。——錦程旅社竭誠敬祝全體守陰村民佳節快樂】
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好吧。”
可,他也并沒有辦法。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
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嘔!”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走廊那頭,有人轉過墻角。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
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那腳步聲緩慢地環繞著華奇偉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
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
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秦非:……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總之,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
神父:“……”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新人榜和旁邊的另外兩個榜單不同,非常長,一共有一百名,榜單上的名字也很小。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那跟讓她們直接帶玩家通關有什么區別!都屬于是異想天開那個范疇的事。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
作者感言
林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