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灰色的帽檐下,導(dǎo)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觀眾:“……”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zé)地關(guān)懷道。不行,他不能放棄!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秦非嘴角一抽。
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視線在不經(jīng)意間瞟向窗外。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rèn)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jīng)證實了這一點。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司機(jī)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R級對抗賽進(jìn)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jīng)有人死了。“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xiàn)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jìn)去似的。
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zhuǎn)向秦非所在的方向。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
秦飛腦海里浮現(xiàn)出幾個字。
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xué),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一股溫?zé)嵫杆傧蛲鈬娪俊km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
“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xué)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秦非在心中默默道了一聲晦氣。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jīng)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fù):“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guī)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它們的行進(jìn)道路的確是隨機(jī)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yǎng)的。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tài)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yún)s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什么提示?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qū)域。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在規(guī)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rèn)的事實: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他喃喃自語道。0號在放風(fēng)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yè)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zhuǎn)身離開。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zhí)行力極差的人。
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yīng),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十來個玩家湊在規(guī)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
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這是一節(jié)人類的手指。
“這位媽媽。”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現(xiàn)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tài)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作者感言
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zhuǎn)轉(zhuǎn)”,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w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