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
“看不懂,實在看不懂。”“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沒有,什么都沒有。
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這里實在空空蕩蕩。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
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對, 就是流于表面。
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蕭霄叮囑道。“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我看錯沒?他好像動了?”緊接著。
什么玩意能發出那么大的響聲啊?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
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你也想試試嗎?”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
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
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
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怎么一眨眼就到凌晨了??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作者感言
15顆彩球數量雖多,但那是秦非一個人贏來的,彌羊他們三個依舊口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