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根據(jù)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yīng)該不會是秒死。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xiàn)出的他自己的模樣。三途:?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對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礎(chǔ)數(shù)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條件的影響,每個人都有所不同。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
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你想象一下,現(xiàn)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tǒng)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
“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nèi)回蕩。
就知道這老頭不懷好意,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走廊內(nèi)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真是沒有最變態(tài),只有更變態(tài)。
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無處發(fā)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qū)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nèi)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nèi)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秦非并不想走。與此同時,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現(xiàn)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xù)。”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與蕭霄周身散發(fā)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怪不得。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tǒng),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xiàn)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tǒng)判定成了最高等級。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
——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看看這小東西!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
林業(yè):“我都可以。”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fā)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zhuǎn)過了臉。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秦非眉心緊鎖。【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
那他們呢?“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
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cè)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fā)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得救了。“接住!”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shù)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秦非:“祂?”
作者感言
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誰也看不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