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
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三途沉默著。
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三聲輕響。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
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我來就行。”
有什么問題嗎?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良久,醫生輕輕嘆了口氣。
可是。青年臉上揚起輕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媽媽面前。“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鬼女:“……”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
秦非面無表情。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
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難道是他聽錯了?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對了,如果你們對副本內容還有什么疑問的話,最好在這里一次性全部說完。”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他根本沒有打開彈幕列表,就算打開了,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內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見。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
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0號囚徒越獄了!”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
屋里有人。
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
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
“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手銬、鞭子,釘椅……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尤其是6號。
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他上前半步。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作者感言
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