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秦非眨眨眼:“怎么說?”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
這只能說明一點。“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
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
“看不懂,實在看不懂。”“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
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
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那是一座教堂。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
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
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
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一步一步平穩地向前走去,雙目直視前方。找到了!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
……
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什么??”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秦非搖了搖頭。秦非確實是這么想的。“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他舉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與食指輕輕捻了捻。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
在從禮堂回來的路上,華奇偉同樣注意到了那些詭異的神像。想起那一道道粘連在他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的視線,他狠狠打了個哆嗦。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
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作者感言
秦非不為所動:“我非常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