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蕭霄:“!!!”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
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
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
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那現在站起來干嘛?“孩子,你在哪兒?”
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使僵尸自己動起來。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和著。
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
“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
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他又回到了表世界。
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
“0號囚徒越獄了!”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
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副本的劇情解析度歷史最高是46%,被他這么一挖起碼得升到90%。”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
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于是所有仇恨都找到了出口,他不假思索,沖上去就踹了那條狗一腳!!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什么情況?詐尸了?!“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
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或許可以省略掉“好像”。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
作者感言
林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