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死夠六個。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加上第一次直播結束后,被秦非大肆揮霍了一把的那些積分,秦非現在一共有了14613分。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
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多么無趣的走向!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第二種嘛……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是那把刀!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頭發、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總之, 村長愣住了。“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
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見時間差不多了, 秦非將肩膀上上躥下跳的鬼嬰扶正,轉頭對蕭霄道:“走。”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那家……”
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
只是剛才礙于導游攝人的神色,別的玩家都沒敢上前來,如今導游離開,刀疤在第一時間亮出了他的天賦武器匕首,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門。
作者感言
林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