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
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但,假如不是呢?
“縝密???”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
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0號囚徒也是這樣。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
《圣嬰院來訪守則》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鬼火。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因為第三條規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
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
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我也是紅方。”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8號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他慌忙拔起嵌床單中的刀刃。
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
灰色的帽檐下,導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林業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
作者感言
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